人家說,受傷卻又捨不得放掉的愛最傻,那麼金南俊便是那個傻到極致的人。

 

明知道自己付出的愛得不到相等的回報;明知道自己給出的愛被這世界視為禁忌;明知道自己無法成為他心裡最特別的那個人。

 

 

 

明知道。

 

 

 

他仍是不顧一切地愛了。

雖然看著他手裏牽著她的手,心裡有些疼;雖然看著他溫柔地撥去落到她眼前的髮絲,有些喘不過氣;雖然看著他柔情似水的眼波是送向他深愛的她,鼻頭有些酸澀。

他仍是不顧一切地愛了。

 

他知道、

知道在鄭號錫心裡金南俊永遠只有朋友的位置。

他知道、

知道在自己心裡鄭號錫永遠不只有朋友的位置。

 

可知道又怎麼著?

天天看著他不是對著自己的溫柔,心宛若刀割一般,那是刺痛地無法言語。

疼。

當然疼。

但他沒有那個能力離開鄭號錫。

誰叫金南俊如癡如醉地愛了他幾十年。放不下,愛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,那可是金南俊十幾年藏在心底深處的情竇初開啊!怎能說放就放!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於是他等了鄭號錫又一個十年。

 

他們已不是那個能夠天天把夢想掛在嘴邊,卻什麼也不做的年紀了,現在誰還管什麼夢想?就只是做下去,用心、努力、無止盡、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地做下去。

 

那便是世人想要看到的。

 

雖然到了適婚年齡,金南俊和鄭號錫兩人仍單身,鄭號錫身邊的女人一個換過一個,金南俊則始終如一地愛著鄭號錫。

 

他們喝酒、聊天,就像以前那樣,卻不再互相擁抱。

 

「吶、我說,」鄭號錫微醺的眼神望向金南俊,手裡搖晃著的紅酒杯沒有停下來過,「你呀,什麼時後要帶個女人回來我看看?嗯?」

 

 

 

「認識那麼久沒看過你說喜歡哪個女孩子。」

「你,」

「該不會喜歡男人吧?」

 

 

 

鄭號錫帶點醉意的迷濛雙眼似乎開著玩笑地問著,因酒精而染上不自然紅暈的雙頰隨著他勾起的嘴角向上抬起。

 

對比起鄭號錫的輕鬆玩笑,金南俊有點嚴肅認真的以那雙真摯的眼望著鄭號錫,

 

「如果我說是呢?」

「如果我說,」

「我喜歡你,呢?」

 

鄭號錫先是愣了幾秒,旋即哈哈大笑,「你喝太多了,別開玩笑!」他邊說著,又是一口Whisky下肚,他近來特愛這種烈酒,好以它濃烈的酒精來麻痺自己。

 

可金南俊不,他極少以酒精使自己稍稍擺脫龐大壓力。他喝酒,大部分是和鄭號錫在一塊的時候,聽著他又甩了哪個女孩、聽著他說自己找不到真命天女、

聽著他說厭惡同性戀,

聽著聽著,幾杯特烈的乾馬丁尼又炙過喉嚨。

 

 

他厭惡。

 

 

嘛、

所以才說,千萬別喜歡上異性戀嘛。

 

心很疼,卻也只能疼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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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位好久不見~我帶著廢文回來了XDD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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